大抵每日吃食里有药, 一路上昭懿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来也浑身无力, 连碗都端不起, 只能由昭霁元喂她吃。
昭霁元依旧不同她说话,哪怕他会将她抱在怀里,会细心照顾她。
不知道过去几日, 也许是十几日,甚至更长, 等她真正有些力气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时,周身所处已然换了天地。
这是间看上去很古朴的房间, 素色的床帐,临窗的桌上摆着孤零零的花瓶,插的是几支兰花, 墙上挂着的书法,写着“无痴无嗔, 无欲无求,无舍无弃, 无为无我”。
昭懿转眼,又瞧见了屏风,屏风处挂了衣服,应是男子衣袍,宽大。
像初来乍到的造访者,她下了床榻,摸索起这间屋子,找到几本书,似乎都是道经,再走到外间, 恰巧门扉从外推开。
昭霁元背光站在门口,不像在宫中穿的锦衣华服,他穿着里白外披藏蓝长褂的道袍,大袖极宽。
昭懿看到昭霁元,迟疑片刻,还是叫了声皇兄。
昭霁元依旧是不想理她的模样,但进了门,却将门阖上,方踱步到方桌旁,倒茶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