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赶你,我要梳洗更衣,你也要留在房中吗?”
昭懿以为自己说了后,他就会抬腿离开,原先她随华妫容回巫国那一路,他听闻自己要梳洗打扮的,都会避让离开。
这次却不一样,华妫容不乐意走。
“我不看便是。”他背过身。
华妫容今日也换了衣服,是件黑金色劲袍。他相貌阴柔,却毫无羸弱之感,常年领兵打仗练出宽肩窄腰,且身形颀长,从菱花窗透进来的日光给他侧脸渡上颜色。
很冰冷漂亮的一张脸。
昭懿看着他的背影,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臂。硬邦邦的手,单看身形看不出来。
抱手而立的华妫容不肯回头,“你忙你的。”
昭懿见状只好不再管他,她低下头把衣带重新解开,理起里面的衣裳。
刚用手指扯松抹胸后面的绑带,有所感应抬起头,抓住一个偷看的人。
被她抓到,华妫容先是欲盖弥彰地转开脸,没两息一脸坦荡转回来,还问她,“为何脱了?”
昭懿下意识压住领口,“没脱。”
“你这不是要脱了,连带子都解了。”这下子人索性凑近了,他还抓住昭懿的腕子,想要拿开细细看。
昭懿看着贴近的脸,伸手想推开他,还没碰到,就被抓住,这会子两只手都落在他手心里,还要解释,“是太紧了,我要重新绑带子。”
华妫容喉咙似乎滚动了一下,他把视线挪到她脸上,“是不是长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