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看到夜柳,也略有些不自在,但好在对方没有多留。
等士兵们离开,昭懿抬手摸了下脖子,走到屏风后准备沐浴,听到跟在后面的脚步声,她想到什么,耳根有些烫地侧过脸,“你不用伺候我沐浴,你刚来,休息会吧。”
“奴婢不累,奴婢本来就是伺候公主的。”
脚步声更近了。
“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她想到醒来时凌乱的床榻,迟疑了一会,还是打发南琴去做,“你去把内室收拾一下就好。”
南琴是她的近身宫女,她现在又在华妫容身边,有些事南琴总会知道,比起直接让南琴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还是收拾床铺略好上一些。
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弯腰自己来收拾床铺。
南琴得了吩咐,沉默一瞬,才转头走出屏风,走向内室。内室的窗户紧闭,气味没有散出去,越接近床铺越重。
甜香味加一股子腥味。
跟在昭懿面前完全不同,南琴的脸在此刻面无表情,她停在床边,抬手掀开被子,下方是大片明显干涸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