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昭懿醒的时候华妫容并不在房中,这让她愣了一下,还伸手摸了下一旁的床榻。
冷的。
像是早就起床了。
先前在船上, 她每次睁开眼都是在华妫容的怀里, 今日的变化竟叫她有些不适应。
华妫容是深夜后才回来的,那时昭懿都已经睡下了。她今日在客栈里待了一整日,华妫容让他的手下给她留了话,说他有事外出, 让她哪儿都不要去。
昭懿被水声吵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华妫容回来了, 她想了想, 还是爬起来披了件外衣下榻,“凤愚?”
水声骤停。
“我吵醒你了?”华妫容的声音响起。
“我白日无事做,睡了很久,方才本就睡得浅。”昭懿在屏风外停住脚步, “你用过膳了吗?”
“没有。”
昭懿道:“那我叫人给你弄点吃食?”
“嗯。”
一刻钟后, 一碗青菜寡水面端了上来。
华妫容是个不挑嘴的,寡水面也吃得一干二净,昭懿在旁陪着,给他倒了杯温茶。一杯茶入肚后,他将身体往椅背一靠,漂亮眼珠子往昭懿身上一睋,忽而伸臂把人抱到腿上,“你今儿怎么对我那么好?”
话是这样说,眉眼明显舒坦开。
昭懿白日便猜想过他今日外出的缘由,多半是为了她的事奔走。人与人之间不能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华妫容冒着危险送她来上京, 为她的事费心,她总要待他好些。
但这些肯定不能直接跟他说,说了便像是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