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显得薄情寡义,对玉山不公平,因为他曾为了她好几次近乎没命,
可昭懿就是克制不住,她下意识地计较利弊,不信有人能从始至终对她好。
她不是好人,会算计,会使坏,杀过人,她都不信有人全然知道她的真面目还会爱她。
转念又想,她又不准备要玉山的命,只是希望自己过得好些,又有什么错?
是他不愿意让她走的。
心思千回百转,昭懿极轻地眨了下眼,声音变得含糊,“我困了。”
这几日她一不想跟玉山说话,就用这句话打发他,依旧成功了。
而没几日,她就遇到一件极其难堪的事。
南遗的大夫替她治月子病,也不知道是弄了什么药材,碾了很碎,用布包着,隔着热水煮得滚烫后,敷在她的小腹上,每日要敷上半个时辰,滋养身体的羊奶牛乳每日不能断。
连续治了几日,每次都大汗淋漓,自己锁骨下隐隐涨疼起来。起初还能忍着,到第五日生生疼醒。
她吸着气转醒,把睡在旁边榻上的男人也惊醒。
一道高大的黑影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