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南遗冷得厉害,虽然说房间里没风,她双目对着角落的油灯,一只手抓着衣服。平时沐浴都不怎么碰,觉得难为情,但此刻实在疼得厉害。
她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就怕玉山听见,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她的手刚一碰,就十分没出息地呜咽了一声。
呜咽声在深夜里听起来隐有回音,吓得她当即闭紧唇,手也缩了回来,屏气凝神注意外头的动静。
没声音。
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玉山耳朵很尖,他也并没有走远,他原意是怕她摔着,哪知道听到了不该听的动静。她仿佛毫不知情自己一直在小小的吸气,后面还轻轻地骂了一句,“混蛋。”
也不知道她在骂谁。
玉山眸光深幽了一瞬,里面藏着转瞬即逝的杀气,可喉结滚了滚,听到她重新扣好盘扣的细微动静后,不动神色退回自己的榻上,等着她回来。
昭懿回来得很慢,经过他入睡的榻旁,还凑近了来看。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极轻极香落在他面上,喉咙更痒了,但他强压着没有睁开眼。
她不许他看的。
气息渐渐远了,他又听到她上床的声音。这里的凳子椅子也好,床也好,都比较高。她上床一般有两个方式,一是先坐在床边,然后双腿抬起放到床上,还有一种是先单膝跪在床上,旋即爬上去。
玉山睁开眼,昭懿今夜用的是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