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我太了解了,把钱看得过重,对你家乡的穷乡亲都放高利贷,你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对我能说这话,我知足了!”
“你懂什么,你不放高利贷,看他们困难借给他们钱试试?他们会认为你那么有钱,不在乎我这点,迟迟不还你,因为他们总有用钱的地方。你敢追债去,马上反目成仇。你用高利贷借给他,他还钱才快,还感谢你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你能相信他,借给他钱。我老舅,借我爸三万元,用完了不急着还想发点财,去赌了,结果全输了。我爸向他要了几次,他居然和我父亲急了,说我们家那么有钱还至于为这三万块钱一次次的催债吗?我看这钱不但回不来了,亲情也没了。农村的事情你们纨绔子弟根本不懂,就说死亡赔偿,你发了慈悲之心,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找你闹事?”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富得太快,缺乏贵族精神。”
“别和我说什么贵族精神?贵族精神就是事儿事儿的,总从你们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你是怎么长大的,我是怎么长大的。我这个起跑线的人,挣扎一生,都达不到你出生就享受的高度,和我们谈贵族精神,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侮辱。你看看你养的那些公子哥,一个个就知道装,那个能为集团多挣点钱?”
“你看看你重用的人,一个比一个奸诈,今天能骗别人,明天也一定坑你。来--喝!”两个人还是不停的喝。
“杜文杰,我和你讲,我一定要你知道我是对的,历史会证明的。”海波尽管说话口无遮拦,但看上去还算清醒。
“海波对错真的那么重要吗?”文杰早已露出醉态,但语言表达还算清晰。
可能两人生平都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喝酒,该说的不该说的,把心里的淤积都倒出来了,最后两人坐在地上,靠到一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