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一直为没有父亲的音讯而遗憾,听到这个消息的确惊喜,更没有想到安葬他的竟然是害死他的仇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去,心中暗想:老爹死在这个人手上,也不算窝囊。
安葬了父亲遗骨,也算了却了我的心愿。按照原计划今晚便要杀掉自己夺妻之恨的人,我没有带别人和乐乐,只有温吐和马克两人一起去。
十多年了,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个破旧的院落和惨不忍睹的破平房。我根本不想和他说什么,只想进屋确认身份后,开枪杀死他就离开。
我们破门进屋后,映入眼帘的是家徒四壁中的一个穷困潦倒的老者,也许是刚刚失妻丧子的缘故,尽管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六十有余。看到我们进来甚至都没有一点吃惊,麻木的目光呆呆的望着我们。尽管如此,我还是能肯定就是当年夺走我妻子的人,便举起手枪对准他的头,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仿佛这生命与他无关。就在我食指将要勾动扳机的一刹那,我突然放弃了杀他的念头,有些事情真的来临了,并不想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我没有杀他,但也真的不知道对他包括对我自己,是仁慈还是残忍。红尘之中,的确有很多看不透说不清的东西。
狱友们听到这里都露出了无限的惋惜,纷纷责怪郝善为什么不杀,更多的人指责郝善,为了一个乐乐,放弃春夏秋冬。这么多狱友,各种肤色,各种语言,表达着各种观点。
郝善也觉得这梦做得匪夷所思,但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怪郑春华药的魔力不够。
他悄悄地对大家说:“别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