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杜文杰心里一片茫然。似乎很疲惫,浑身无力,坐在车里,昏昏沉沉的。他知道温博的第六感很准,自己也有第六感。他不想再思考温博寿命的事情,同时也十分害怕失去他。但该死的第六感总让他挥之不去,他甚至宁愿把自己的寿命送给温博十年,二十年,或者更多。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毕竟他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当一个人对生死有了更深的理解以后,对生活的得失、荣辱、悲喜则从容的多。从温博那里回来以后,杜文杰不再担心董海波和龚志远的事情了,甚至也不再想方设法的讨好严芳了。生活和生命都很简单,何必难为自己去强求呢?
然而,总有人有截然相反的想法。龚志远的生父尹汉生和龚占海把杜文杰约出来,并要求也让严芳一起参加,希望他们帮帮志远。那种哀求,近乎下跪,让严芳感到为难,但杜文杰心平气和的都满足了。
回来的路上,严芳百思不不解的问:“我和你讲过,这两个辩护是矛盾的。你随随便便就承诺我为龚志远辩护,海波怎么办?”
“海波不用你辩护,另找别人吧!”文杰说。
“你怎么向他和李晓明交代,你们都是同学啊!大家都在看你,包括方圆和红力的人。这不仅仅是辩护的问题,别人也在由此会指责批判你的人格。”严芳语重心长的说。
“原来我也是这样想,所以,很纠结。现在看开了,其实,本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和复杂,你就按我说的办吧。”文杰平静的说。
男人特有的沉稳的确能给女人带来信心,严芳似乎也不急了,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