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两人说着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话,似乎没有一句是认真的,但又没有一个字是不真诚的,因为,今天的会面他们都将剞劂于心,在记忆力永远抹不掉。
蒋国平走了,他依然忙着自己的事情,不管别人看是如何没谱。方超白带着龚笑语也离开了,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杜文杰却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平心而论,尽管文杰对生死看的很淡。但温博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很大。岳父顾澍桐虽然感情不如温博,但也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老人,而且都没有送他们最后一程。大明进了监狱,不能说与自己没有关系,毕竟龚家与自己有着一种很深的渊源。严芳更加坚定的拒绝自己的求婚,他找不到打动她的办法。方圆集团有海波在,他什么都不用过问。岳婉舒也有足够的能力管理好慈善的事业,他除了私生活,似乎一切如意。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寻求人生不一样的思考。
杜文杰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偶尔给两个母亲打一个电话说自己在国外体验一段不一样的时光,让他们不要牵挂,照顾好自己。
严芳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就是喜欢难为杜文杰,其实更像是为难自己。杜文杰很久没有联系她了,她每天都在想他,但就是不会主动联系他。他每天手机的铃声都会经常响起,她期望这拨动琴弦的韵律是杜文杰发起的,但每一次都是失望,慢慢的变成了一种绝望。她又开始怨恨杜文杰心太狠,想找到他骂个狗血喷头,但她一直沉默,在沉默中怨恨、思考、盼望。她的工作似乎更加繁忙,有时候是为了所谓的事业、道义和奋斗。也许更多的是为了消耗这烦闷的时光。
爱惜生命和慢性自杀似乎永远是孪生兄弟,他们相互关爱,又彼此征服。很多人喜欢追求长寿,又偏偏不得不用最无意义的活动来打发时间。
与其相反的是董海波的忙碌却是充实美好的。他喜欢忙碌的生活,并能把这种忙碌和事业高度的结合在一起。他喜欢做这样的事业,做这样的事业他也很高兴。这种把兴趣和事业高度结合的幸福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董海波的幸运和幸福感是一些人无法全部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