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接下来,讨赖河将向南汇入大江,而洛岭在北,不在同一条去路上了。
不如说,项人杰早一天恢复,他们还少走一天弯路。
一路上,尽是穷山恶岭。两人沿着当地人砍柴的小路,一路劈山前行。
郑灼有时真的很想知道项人杰是如何辨认方向的。鉴定也给不出答案。他并没有运用功法,而纯粹是白天看太阳和山峦的形状,晚上看星星的位置,决定方向。
有时候,他还会掐指计算自他离开丢弃归一经的地点过去了多少时日,现在,应该针对当时的星星位置进行多少更改。
郑灼那看得是云里雾里。
为什么这种技能不能算作一种功法?可以的话,这才是他最想学的功法。
不过,就算他问项人杰“要如何才能像这样判明位置”,项人杰也只是说“总在外行脚,不知怎的就会了”。
根本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回答。
郑灼也只得随他去了。
……
一连数日。郑灼和项人杰白天赶路,晚上歇息,从不曾停歇。两人都习有内功,一人持一柄长钩,开山劈路,进度甚快。
只是郑灼在心里暗道那渔叟钩法应当改名作劈柴钩法一事,要按下不表。
他曾问项人杰“洛岭还有多远”,而项人杰总是回答“就快到了”。
郑灼也不知这就快究竟是多快。而项人杰也只说是在“丛山汇聚,缓势下开”之地。
换句话说,就是他也不知道,反正还没到。
这一日,郑灼和项人杰在山中看到袅袅炊烟。他们又花了半日接近那里,发现原来是一座猎户的小屋。
有人有烟,至少能讨碗热水。郑灼抱着这种心思敲了敲门。
咚咚。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