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准确的来说,是以毒攻毒,针剂里是一种更加暴虐的力量,在他于地下城内渐渐扎住脚跟,给孩子和自己创下了一处落脚地时,针剂的副作用来了。
先是来自血管每一寸的,如万蚁撕咬般的痛楚,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喉咙处传来的,如万针穿刺般的痛痒难耐,以至于他主动毁掉了自己的喉咙,用金属器材替代,然后渐渐的他失去了味觉,触觉,直到眼睛彻底瞎掉,他再无力维持武力,机甲彻底崩毁,兰特金的效力也走到了尽头。
但是上天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孩子已经长大,已经成为了一区领袖的接班人,唯独是自己的妻儿,连到死也再未能谋面。
可能这就是背叛者的报应吧,他习惯了黑暗,习惯了痛楚,习惯了愧疚,习惯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他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和心愿,那是老友的孩子,那是天命之人,剩下的,他应该能完成。
劳伦斯跪在李庸的轮椅面前,面如死灰,他知道这天会来,而且就是今天,但是这个自他懂事起只让他喊他义父的男人,却承担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结束了痛苦,大概也是好的结局吧,劳伦斯在原地如石塑般跪了很久,最后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朝着门口已经泣不成声的的大汉吩咐道“吴叔,吩咐下去,父亲已经去世,现在,519区的领袖由我担任。”
“是”大汉擦了擦眼泪,朝着新老领袖各自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去。
此时陈宇正在向夜白追问细节,然而夜白撂下一句话就不再回应“你们都是想反了。”
“现在到你们了。”劳伦斯看向陈宇和沈星河,此刻他的眼里满是血丝,加上本就发青的眼睑和浓浓的黑眼圈显得十分渗人。
“和我走,你们现在还有些麻烦”劳伦斯说道。
“你要带我们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