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尚书台的主官尚书令位分太低,不足以处理大事,所以朝廷里的真正的大人物,纷纷以‘录尚书事’的加衔,管理尚书台,成为实际上的丞相。
刘辩放下书,道:“说。”
潘隐道:“是。总共有四道,大将军奏请在五月十五,举行登基大典、司徒丁宫,司空刘弘告病、太傅袁隗奏请彻底解除两次党锢、中军校尉袁绍以父病危,请求宽赦探父。”
刘辩神情如常,道:“有没有上书弹劾大将军或者什么人?”
“没有,尚书台就送来四道。”潘隐道。
刘辩笑了笑,不禁站起了来,看向尚书台方向,道:“你们觉得,这么大的事情,一道弹劾没有,蹊跷不蹊跷?”
左栗躬身低头,余光盯着刘辩的背影,轻声道:“回陛下,小人认为,尚书台进出多少奏本,陛下全然不知,这不合我大汉法度。”
刘辩一怔,有些意外的转头,他本是随意说一句,并没有打算听到回答。
潘隐也看了眼左栗,蜡黄脸上不动,只是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
“你认为该怎么办?”刘辩笑着道。
左栗越发躬身,语气十分平静的道:“小人认为,陛下应当置一所,设一位常侍郎,专门审阅奏疏的进出。”
原本,尚书台,就是干这个事情的。
刘辩审视着左栗,双眼笑意渐渐浓郁。
左栗这个提议,其实没有什么新意,刘辩有着后世的记忆,知道怎么辖制尚书台,令他高兴的是,这个左栗提醒了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他之前考虑将司隶校尉发展成耳目,却忽略了制衡!
刘辩慢悠悠的坐回去,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道:“黄门北寺狱,朕打算迁到宫外,左栗,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