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见袁隗终于松口,笑了下,道:“好。那卿家明日,写份奏本上来,朕看看……不用明日了,就现在吧,来人,给袁卿家准备笔墨。”
身后的中黄门应着,转身去准备。
袁隗躬身低头,心里出现了浓浓的不解,越发起疑。
从深夜宣他进宫,到现在让他当面写奏疏,加上四处严加戒备的禁军,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位少年陛下,似乎在预谋着什么事情!
‘故意拖延时间吗?’
袁隗心底自语,现在大权都在何进手里,尚书台就是何进的一言堂,他无权无势,留着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笔墨很快就端来了,袁隗没有迟疑,拿起笔,顿了顿,就在缣帛上写起来。
对于他来说,写这样的奏本,根本不需要腹稿,信手拈来。
但他还是斟字酌句,每个都看似堂堂正正,言之有物,实则又模棱两可,没有态度。
刘辩看着他写,面色不动,心里在估算着时间。
三十里到京城,大概要三个时辰,也就是差不多天亮的时候。
“卿家先写,朕去如厕。”刘辩说着,就起身离开。
袁隗连忙放下笔,恭送刘辩。
等刘辩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慢慢坐下,拿着笔,故作沉吟,心头却越发不安。
刘辩走出一段距离,招过一个小黄门,道:“大长秋在哪里?”
小黄门道:“回陛下,大长秋去了崇德殿,曹将军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