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势说得对。以前我们轻而易举就躲过了警方的搜查,照之前的情形看,他们确实没这个时间和魄力埋伏在寺里等我们。”
龟井六郎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嗤笑,正是备前平四郎,他那带有丝丝不屑的声音不断传来:
“这肯定是警方针对我们的诡计。之前弁庆在寺里袭击两个小孩但未能成功抢到白毫就足以让他们警觉了,这时候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取白毫,你们都被钱蒙蔽了眼睛吧?伊势,听说你的古董店经营不善快倒闭了,因为这个你才如此积极地主张去取白毫吧?”
伊势三郎的胖圆脸一阵震颤,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红。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句一顿地揭破了所有人的老底:
“我是想要资金来改善经营状况,但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你备前不也要偿还赌债吗?还有片冈不是也需要一大笔钱来开店吗?就算是义经首领,他也是需要倒卖佛像的这笔钱来保住这所玉龙寺,使其免遭废寺的厄运。如果不是都需要钱急用,已经金盆洗手两年的我们又为什么会重新聚集再度作案呢?”
“你你你…”反对派备前平四郎被这番振振有词的话狠狠地噎住了,指着伊势三郎久久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他血气上涌,压抑不住气愤恼怒的情绪,似乎要起身动手决一胜负。
“够了,都别吵了!”
坐在主座的首领义经突然一声厉喝,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脸型狭长,蜂目鹰鼻,一望即知是位枭雄角色,唯有锃亮的脑门与一身的檀香才稍稍缓和了他那桀骜不驯的锋利气质。
“三郎”,他开始点名询问渠道情况,“那位客人要求到货的期限不能再放缓些时日吗?五天未免也太紧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