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何永在田长老的安排下暂时住在了杂役房里。
陈恒阳抱着卢道毅的尸首,一步,一步,不知去往了何处。
杂役房那断崖处,立起了一个坟头,简陋的木板上,歪歪扭扭地以小篆的形式刻画着:
“兄长卢道毅之墓。”
陈恒阳一个人坐在坟头前,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壶酒。
两个破旧的酒杯已经斟满。
“卢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我本是素不相识,可自从我来到这里,你便对我是百般照顾。”
陈恒阳举起就被一饮而尽,将另一只酒杯里的酒撒入土中,随后更是将那酒壶里的所有就倒下。
在陈恒阳离开后,卢道毅的坟头前,几珠小小的嫩芽已经抽出,那是先前药佬种植在这里的灵草。
接下来的几日,或许是在田长老的震慑下,没有人再来找陈恒阳的麻烦,哪怕他光明正大的不上工也没事。
凌征虎倒是三番五次来找过陈恒阳,不过他的来意却是讨好陈恒阳,给陈恒阳塞了一大堆丹药以及几珠灵药。
哪怕作为杂役房的主管,这些东西对于凌征虎来说,也算是大出血了。
凌征虎在退出陈恒阳房间后,不时地左顾右盼,好似在确认些什么。
他是在确认被田长老安排在杂役房的何永是否看到了自己的表态。
陈恒阳看着这熟悉的房间,一切都好像如同之前一般,只是那个对自己好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翻看了卢道毅的柜子,从中找到了一本破旧的书。
“另一人格,你出来帮我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陈恒阳暗暗说道。
前几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能够与自己的另一人格进行对话了。
并且在他操控自己身体的一言一行,自己都了如指掌。
而这里他说的另一人格,指的是药佬,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着其他人格的存在,也就是武傻子。
药佬获得部分陈恒阳躯体的使用权,翻开了这本破旧的书,好像是一本日记。
上面的日期尽管已经模糊不清,但好在内容依旧清晰可见,甚至乎还能看出被描了好几遍的痕迹。
药佬看了看,读出其上的内容。
“露纬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总是被玩伴追着欺负,甚至连李伯伯家的狗都喜欢追着露纬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