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哥回到河边镇的家,本想给常花容打电话,又想别惊动她了,简单收拾一下房间,又去市场买吃喝回家做好,静下来吃饭。谷哥吃完收拾干净,先把所有的存折清点一下,放进兜子里,回去全部交给柳枝,然后躺在炕上休息。谷哥想起柳枝曾经说,他父亲要执意反对婚事,就和自己连夜到这个房子结婚。想起柳枝音容笑貌,明天回工地就能看着她,心情格外好。拿书认真读起来。
第二天一早,谷哥吃了剩饭收拾干净,来到市委,看到许卉卉,摆摆手说,我看看钱书记。说完急忙走进钱友办公室。
钱友一见谷哥,脸色就变了,特意走过去把门关上。谷哥感觉不对头,钱友不像每次看到自己,就热情打招呼。果然,钱友气道,你小子来了,正好。随即挖苦道,我给你安排的差使怎样?高兴吧,你可是大大风光了。看你在酒桌上意气风发,简直得意忘形,信口开河,夸我明见,赞这个,夸那个,有办事周到细致的,老成持重,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说话干脆利索,又说回来,让我学许政治,遇到吃饭的事,把市里五大班子弄到一起,和和美美坐一张大圆桌,让我领头,赞美谁?典型的大吃大喝,我和你,岂不成了败坏风气的元凶?
钱友劈头盖脸,连说带骂,谷哥懵了。钱友忽然变脸,谷哥感到太突然,前天晚上,自己在酒桌上说的话,钱友这么快就知道了?谷哥参加提干考核,自己觉得挺谨慎,听田文生在酒桌上的总结,对常花容的考核非常成功,也得到许政治的高度认同,说明自己有眼力,推荐对了,自己才急于来市里见钱友,以为能得到钱友赞赏,想不到,钱友见到自己就变脸了,把门都关上了,对自己劈头一顿训斥,沮丧极了,期待许卉卉能敲门进来,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钱友看谷哥难受,动了恻隐之心,转念又想,别让他有仰仗之心,胡作非为,给自己惹事生非。又道,你以为我不在现场,你就可以胡闹?那里有我耳目,不然,我这个市高官,还能当安稳?有你这样的人,在下边乱说一通,我还蒙在鼓里,岂不稀里糊涂栽到你手里?
谷哥小声叨咕道,耳目?你怎么还用这种人?
钱友干脆道,不管什么人,都得防止有人背着自己,乱搞一套。
谷哥心里一惊,钱友说这话的口吻,怎么和社办工业阚书记说自己的口吻一样?
钱友又道,我要不念你对我一片真心,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还明白当着那一大桌人,把话收回来,咱们一起举杯,祝福钱书记高升,你是不是说了这话?
谷哥心里喜道,还是和我好啊,顿时雨过天晴,表白道,我想让他们都像我这样,对你亲对你好,不让他们想乱七八糟的。
钱友又问,你是不是说了,官场上的人,都想提拔,我完全能理解,就像我在商场,想赚钱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