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罗熙目光落在前方山水间的事物上，在黄昏的残阳余辉照映下已经染成了一片血红。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日落了。

“我看到太阳快下山了。”星月落跟着看了半响，开口答道。

“天有昼夜之分，如今的大陆的大多数人们恨不得我就跟这片黄昏一样尽快消失。”

罗熙收回了目光，抬起了鬼手。

轰的一声。

一股黑暗的气息在五指间涌现，然后朝四周扩散了出去。

这是被使徒能力加强版的“暗月降临”。

“如果白昼或者黑夜只能留下其中一面，一直就这样永远持续下去，那你会选择那个一面呢？”

星月落闻言想了一下，道：“这是小孩子做的选择题，我可以两面都要啊。”

“要是非要做出一个选择不可呢？”罗熙回头看着她。

星月落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觉得问题问的好幼稚吗？”

罗熙神色毫无波动，继续问道：“要是这与正义和邪恶连系在一起，如果邪恶有一天真的全部被消灭的干干净净，那么所谓的正义是否还会存在，或者反之过来又如何？”

星月落顿时楞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其实我不喜欢现在的处境，我觉得应该换一种方式存在，也许会更好一些。”

在罗熙说完这句话后，他所释放的黑暗能量已经敛去，恢复成即将快要暗下来的黄昏。

凡事都是存在两面性，一旦失去一面就意味着失衡，罗熙自然很清楚这一点，只因此眼前的景象触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