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孙思邈给他看完诊,崔新已经和被绑起来没什么两样了,全身多处都用木板和绳子固定。
杨勇看他滑稽的模样,没忍住偷笑了下,“崔新,现在就是你老子也认不出你来了。”
“太子殿下,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太伤我的心了。”
“我知道。”杨勇收敛了笑容,“你的伤这么重,是为了救我,崔新,我不会忘记的。”
“太子殿下,你这么说,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年轻人脸皮薄,不禁夸。
“对了。我有要事要说。”
“是什么?”
“皇上的事情,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吧?”
“父皇现在已经醒了,有孙大夫调养,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气得晕过去了。”
“为什么?”不知为什么,杨勇总觉得会和杨坚对独孤伽罗态度的转变有关。
大理寺监狱里,杨坚神色凝重,他面前的男人手脚被铐在椅子上,经过严刑拷打,已经浑身是血,这男人是内史舍人——袁宪。
袁宪头歪在一边,若不是胸膛轻微的起伏,完全就像死了似的。
狱吏眼观六路,留意到杨坚的眼神,提起水桶,泼在了袁宪脸上。
寒冬腊月的水冰冷刺骨,袁宪打着颤,睁开了眼睛,视线聚焦在那抹明黄上,杨坚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袁宪的声音支离破碎。
“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