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背对着他坐在雅致的天台里，炭火盆烧得“啪啦”作响，但难挡风雪严寒。

“参见父皇。”

“来了？坐。”杨坚今日的语调与以往不同，没有那样严肃沉稳，听起来像是有几分醉意。

杨勇坐了过去，果然闻到一股酒味，杨坚身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个酒瓶呢。

大半夜的找他过来，难道真的只是聊聊天？

“父皇，外头天气寒冷，还是进屋去吧。”杨勇朝火盆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在常人看来，父子两亲密的坐在一起，其实杨勇一心只想取暖，谁让火盆只有一个，且在杨坚面前呢，他只能靠过去了。

“朕习惯了。”杨坚显然没有要进屋的打算。

杨勇沉默了三秒，还是忍不住开口，“父皇，太医嘱咐过，父皇不该喝酒。”

杨勇挪过去后才发现，杨坚的脚边已经堆放了好几个酒壶了。杨坚本就寿命无几，还这么放纵自己饮酒，不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怎么，朕身为帝王连酒都不能喝了？”

“不是。”

“那就别说这些，朕自己的身体，咳咳……”一连串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取代了杨坚原本想说的话。

杨勇听着怪揪心的，又想起孙思邈说的话，看着杨坚，想到这位年过半百的帝王时日无多，突然觉得他和蔼可亲了起来，心里对杨坚的那些怨恨也少了许多。

“父皇找儿臣来，可是有什么事？”

“朕想让你看看观文殿上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