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震惊的是,杨勇非但没有责罚他们,反而有自责之意,对百姓冒犯的举动和言辞也皆不动怒。
这样的气度非常人可以做到,百姓心中不禁对杨勇生出一股敬意,对杨勇的看法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沈法兴和王越算是萍水之交,沈法兴一早就召集愿意跟随他,一同反隋的兄弟。
王越为梁朝王侯将相后人,身份尊贵,又是文人,沈法兴不怎么入得了他眼,他知道沈法兴要杀杨勇,但沈法兴对大隋的不满是沈法兴的事情,他对大隋的不满是他的事情,他便暗中潜伏在杨勇的幕僚中,等待暗杀的机会。
扬州百姓既不支持沈法兴,也不支持杨勇,他们只是持观望状态,沈法兴让他们给杨勇带路,他们不表态的答应下来,若是杨勇不问起,他们也不会主动提起。如果杨勇问起,就说明这是大隋皇帝的命,他命该当绝。
杨勇为了找潘徽当然问起了沈法兴的下落,扬州百姓为他们带路,想到等着杨勇的陷阱,不免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杨勇,甚至还和杨勇唠了几句家常。
百姓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好的青年,就这么葬送了,着实有些可惜。
沈法兴知道杨勇身边有大隋猛将杨素陪同,杨素至今百战百胜,他不敢班门弄斧,去和杨素正面敌对。他故意设下陷阱,借用潘徽让杨勇放松警惕,又在谷仓上安排了弓箭手,等杨勇一出现,就乱箭射死他。
崔新和沈法兴打斗时,杨勇也带着人进入谷仓控制局面。事情没有像沈法兴想象的那样进展,没有预期中的冷箭。
长髯的男人提着弓箭手的人头出现在他面前,留给沈法兴的是蜿蜒一路的红色血迹,以及牢狱之灾。
杨勇和潘徽商议,让潘徽领衔修一部关于南方仪节典礼的书,现有的关于仪礼的参考书是杨坚在开皇三年让人编纂的《开皇礼》,那是根据北齐礼制编纂的。
南北的风俗民情大相径庭,在仪礼上也表现的十分明显,南方百姓习惯了自己的生活,对开皇礼并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