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开山张张嘴,尽量平息着怒火,缓缓开口。
“殿下,末将的三万精锐,刚刚练习好和克制火器的阵法,就这么被汹涌大水淹没,他们死的,实在憋屈,这事,跟房玄龄脱不开关系!”
他是房玄龄劝降过来的,分析了局势,盘点了利弊,他带着三万精锐就来了洛阳。
大军是房玄龄指点布阵的,正是临时钻入浅坑,防备火器,虽然简单,但是战场万变,最简单的办法也最实用,要是慢慢挖地道,没挖好呢,可能就被炸死了。
可是身着重凯的精锐,在坑中挣脱不出,活活淹死,这是何等的憋屈。
而房玄龄同样又负责看守堤坝,几千士兵是他派过去的,他这才对房玄龄破口大骂。
房玄龄有苦无处说,也不可能跟着殷开山对骂,只能默默忍受。
“开山,本王知道你心中难受,本王也心痛了一上午,事情已经发生,你要恼恨,就来恨本王吧,此时和先生无关。”
李二继续说道。
殷开山敢骂房玄龄,却不敢对秦王无礼,只得悻悻开口,“末将知道了。”
李二看向房玄龄,声音有些嘶哑,“先生,可曾盘点粮草物资损失多少?”
房玄龄张张嘴,“殿下,还未清点……”
他被骂了一上午,早已被骂的头晕脑胀,什么思路都没了,他机智百变,但论起脸皮,怎么能比得上那些军中糙汉。
李二依然阴沉着脸,“无妨,这是我们的一个教训,从孝恭找到了洛阳城的弱点之后,洛阳就不是不可破的都城了。”
看看一片狼藉,“李孝恭,你可别死在仙人关,那只是你的累赘,这才是你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