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声,毕允被平江远这么一骂,居然吓得丢掉了手里的茶壶。
茶壶落地,立刻破碎,毕允慌张更甚!于是乎,他赶忙跪在地上整理起来,眼神中尽是不甘之色。可能他永远也不可能想得明白,为何自己没有发现,天鲑圣手方有第三人在场。
“还有,天鲑圣手在我平和享有很高的声誉,这样的人,莫说你一个小小的蕃主遗子,就是你整个蕃族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我要你永远记住,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能难为于他!”平江远丢下这一句话,便带着一众武士径直离去,不再管那还跪在地上的毕允……
翌日,巳时。
顺义家族信天堡门口,一传信蕃兵迎头撞上了前来参加“纳民”会议的顺德。那人见了顺德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用力地抓住顺德的手,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在顺德耳边虚弱地汇报情况。
“你说得是真的?那甲溪谷牧场呢,情况如何?”顺德万分惶恐,想要再次确认消息真伪,可没有等到回话,传信之人便已彻底气绝过去!
顺德摸了摸那人的脉搏和呼吸,忙招来门口守卫,抬着他迅速地朝着蕃族中堂飞奔而去。
此时中堂内已经坐了不少人,众人看见顺德如此慌张,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了过来。顾不得其他,顺德对着主座的顺义急切地汇报:“大哥,不好了,刚得到消息,一个时辰前,黎光蕃族袭击了我蕃阳溪谷牧场,护牧族死伤过半,牛马损失过万,现甲溪谷牧场情况尚不可知!”
“什么?!”满座皆惊。
顺义蕃族以畜牧起家,如今黎光趁人不备,直接偷袭了牧场,事件性质不言而喻。
这就是赤裸裸地宣战!
听得此言,顺义火冒三丈,气愤不已。他双眼通红,双手用力,差点捏碎了座椅的扶手,定愣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