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支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俯首的威廉，他还记得，以前的威廉是那么的桀骜不驯，但在岁月的流逝下，他也变成了这副虚伪的模样。

秦九支平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威廉猛地仰起头，脸上浮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和雀跃。

“真得太感谢您了，自从故土的一切都沉入深渊之中，我便一直怀念着我的故乡，多亏了您，我才有机会重新怀念过往。”

威廉满怀感激的向秦九支表示感谢。

秦九支则不曾动容，他挥了挥手，威廉便恭敬的告退，乘上了他跨越广袤的海洋，抵达灯塔的豪华邮轮。

那是一艘仅二十层楼高的巨轮，停靠在灯塔前的恢弘身影就像是礁石旁的巨人，只需要往前，就能够将不起眼的礁石的碾成齑粉。

又或者如同山岳的巨大船体稍微摇晃，便能让宁静如镜的海面碎裂，让翻涌的浪将不到十米的灯塔彻底淹没，冲垮。

但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发生，那只是一艘凡间的巨轮，一艘已经被威廉征服的巨轮。

当威廉在豪华邮轮上原本便有的俊男艳女的簇拥上登上船，这艘巨轮便缓缓从灯塔驶离。

秦九支目送着威廉离去，这是第三位跨越两界之墙者应该给予的尊重。

只是那艘船上的数千人早已成为威廉·法斯特的人偶，一个个颠三倒四，毫无自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