甛见到儿子闹腾起来,赶紧说,“不走,哪儿都不回!”她抚慰了几下鲲,总算是不哭了。
“三哥可好?”寒浞问起了代族长三哥的事情,因为他已经知道族长准备接任将要上任的帝后班子的祭祀大臣。
“都好。代三哥给你问好。三哥有话说,当年他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可是你还是跑了。弄得大家都很担心。”甛如今不像过去那样,说话谨慎小心。
“不是你亲口给我说,你怀孕了,三哥知道了,要抓住我,就烹了我的?”
“那就是一句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的了呢?不过,也都过去了,咱爹咱娘都很想念你呢。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崬哥,”说到这里,甛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寒浞的脸色,然后才继续说,“他回来过,见到我生了你的孩子,当夜又跑走了,从此再无下落。不过,我们都听说了,那一次是你捉了他,然后又放了他,咱爹还说到底是兄弟,不可能相互残杀的。”
甛的话是满怀深情说的,可是寒浞听起来有点恍惚,对于过去那段历史,当然他不会忘记,不过,他好像是选择性忘记,的确对于过去他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东夷桑,他记不清楚了,他的全部记忆都是从遇到纯狐小野人开始的。
“你见到了爹娘,告诉他们,我一定会安排时间回去看他们的。如果二老要是愿意到这里来,我会为他们养老送终。”寒浞说了几句漫无边际的话。
“我替爹娘谢谢你啦,让鲲在这里住几天熟悉熟悉,然后我还是要回去坨村的,那里才是我的家。你一定要好好培养咱们的儿子,你不知道为了他,我背负了多少的骂名!”说完,甛居然用手抹了一把泪水。人不伤心不流泪,甛的确是忍不住想到寒浞离开后那些日日夜夜,她一个大姑娘,住在坨村,名义上还是崬将军的未过门夫人,后来肚子大了,遮不住了,才说是已经办过了婚礼。可是,长老做了多少工作,村里人才开始知道,这个孩子竟然是那个外来户寒浞的儿子。这对坨村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他们还是看在长老的威望和甛家族的势力接纳了她,这样这个鲲也算是顺顺利利,长大成人。
“大人,”小厮甲慌慌张张进来,俯首在寒浞耳朵旁说,“纯狐夫人到!”
一下子,寒浞不知所措。
欲知纯狐到来会有何种不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