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神翩殊,这一战,自己断然不可麻痹大意。甚至,只能以死志迎战!
阿棠心思沉定,握紧双拳,双拳攒起全身力气。
“便战——”
……
一手拉扯着朝辉,一手将脂香四溢的女子强按在朝辉身畔。那带着馨香的女子身体撞上来,柔若无骨,嘴角吟出一声娇呼,却是顺势贴近了朝辉。
朝辉脸上发烫,急着想躲,却无奈风远高大若山且孔武有力,他丝毫挣不得。
而那始作俑者风远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浑然未觉丝毫不妥:“今日,这美人便赠与吾兄,美人在怀,还望吾兄珍惜良宵苦短,及时行乐,邀美人共赴云雨巫山,莫让美人苦等呀!”
进了国子监之后,朝辉方知那初识的风远正是国子监学子,求学已两载。由他领着,朝辉小心翼翼的开始了自己在国子监的求学生涯。
而自那日相识之后,风远日日来找自己,自己便稀里糊涂被那风远带领。今日本说着出去吃喝,竟不知怎的,被带来了这里。
“可,可是风兄!”朝辉脸上憋得通红,赶紧站起身子扯住将走的风远衣角:“这如何使得?出来之时你不过说是饮酒,先生不许咱们饮酒,饮酒已是错,为何,为何如今还”
他面红耳赤的瞥一眼身后那衣着暴露的女子,望见那女子凭空对自己一记媚眼,一枚香吻。顿时又心有余悸满脸尴尬的别开脸去。
风远将他的手轻轻扯开:“吾兄安心,这钱我已付过。而这事情,除了这屋里的三人,更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吾兄享受便可。”
怎去享受?朝辉只觉脑门发热,心中暗暗思考自己该如何脱身才是。
他出身贫寒,父母早亡,家中只余年迈的阿嬷一人。幸而天资聪颖,成为镇中唯一一个被国子监录取的学生,村人捐银,方使他得以踏上这求学之路。
他战战兢兢谨言慎行,只求将来出息,将村人恩情偿还,带阿嬷上京。如何敢有这些玩乐至上的幻想?平日与风远一道便罢,不过是因着风远对自己多加照拂难以拒绝,可眼下如何能听从摆布?
眼看风远笑意那般,朝辉心下一沉,却是不再拒绝,微微点头应下:“如此,风兄好意,却之不恭。”
风远家乡在遥遥东山,似乎是东山富贾,为人阔绰,花钱不计。朝辉贫寒,平日多得风远钱财照拂,他拿人手短,不是非常之事,他一般皆会应下,不予拒绝。
朝辉虽然贫穷,却也知道自己无权无势,风远那般对待自己,所图为何。
富贾子弟,邀朋唤友,享受的是平日的众星捧月之感,以及钱财的支配摆布之感。
见朝辉转了心思,风远十分满意,他转过头,笑眯眯的带上门:“那我就不打扰吾兄春宵了。”
而当那门一关上,那香艳美人娇滴滴一声“公子”,已然悄悄贴了过来。
朝辉大步一抬,离那女子稍许,双手拱起,脸颊泛红,腼腆却礼数周到道:“姑娘,既,既是良宵,便莫辜负。我,我先去熄灭烛火。”
到底是男子,难过的便是送上门的美人关。
那女子笑意盈盈,心道面前的小公子人前人后有着两幅面孔,前番百般推辞,也是表面正经做做样子罢了。不过好在小公子生的俊俏不凡,她心中又多了分份期许。看多了男人百相,人家既付了钱,她也断然不会挑剔恩主的。这是职业素养。
屋内陷入黑暗,只听朝辉生涩道:“如此,还请姑娘过来我身边。”
看那屋内烛光熄灭,捂着嘴唇坏笑的风远一阵风似的跑下楼,走向已等待好些时候的同窗。
“如何如何?那乡下人有没有和水仙这样那样的?”“水仙姿色,是个男子都把持不住,更何况他那种没开叫的小子。”“风兄可是见到他俩人红帐波涛,滚滚春色”
几个人眉梢一挑,神情之间皆是猥琐笑意。
风远坐下来,气定神闲的饮下一杯酒。
“再待一会,我们便推门而入,将他抓个正着。证据确凿,何愁他抵赖?便是先生,也断不能再护着他。”
“是,区区穷小子,跟个乞丐似的,也配入我国子监,与我等一道学习。话说风兄,你是从哪里遇见这等傻小子的?”
“我在桥边看花船上的美人,他当时正在包子铺买包子,竟是两文钱都拿不出来。我一看他包袱里居然藏着国子监的院服,不禁觉得受了侮辱。你是没看到他那穷酸样,路过的人都在看着他,我都替他臊得慌。”
“两文钱都没有么?”“啧啧,这等人也配入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