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芜神君被阿棠灵压所缚,无法施力,勉力支撑着身子,咬紧牙关。“如何?身染魔息不够,还需我真的堕魔不成?”
“问你什么答什么就不行么?”阿棠有些烦躁,微微皱眉将翎芜神君周身魔息抓了一把,毫不犹豫丢入嘴里。
她是魔姬,自然对魔息无比了解。可那一探,却是觉得不寻常。
这不是某人的魔息,可以排除他是与魔族中的某人大战了一场。这也不是某种魔物的魔息,不用怀疑他是偷偷做了什么与魔界之物有染。这魔息杂乱无序,却是混混力量,似有千人万人,将身体里的魔息都心甘情愿献出来的魔息。
可为什么,翎芜的身体里面会有这等魔息?阿棠从来都未曾见过。
这种魔息,倒是像她知道,却从未用过的一种魔息。
“这种魔息,是怎么来的?”
魔族禁术之中,有一道能将魔界所有人魔力尽諸已身的术法。重获新生结束了人间十二世之时,被天界各位神君所困,她便是打算用那道禁术与天一博的。
但那道禁术是需有着破釜沉舟,是怀着必死之心才能使用的。用了那道术法,哪怕她是阿修罗族的公主,也必定遭受反噬。万蚁噬心不止,更有灵力魔力被封之险,一着不能逃脱,定然只能任人鱼肉。
这般禁术,几乎无人知道。为何他周身却有着那般魔息?
每月蚀骨魔息发作,翎芜神君更觉难堪难忍。
难堪的是自己为她步步为营,着着谋划,实在愚蠢可笑。难忍的是这股蚀骨魔息之能强大,她亦不能掌控,自己又何需她来同情?
“与你何干?”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又何需惺惺作态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