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说的?”妺喜放下手机。
“都离婚了,而我在意的居然是房子。”她给自己添酒,手摇晃着倒了很多,杯子里的酒几乎要满出来,妺喜没有阻拦。
“我刚告诉我爸妈打算离婚时,我妈难过死了,可我只是一味跟她说房子,那天我喝了太多咖啡,很亢奋。我妈一直没说话,到最后我妈说,“家都没了,你还要钱干什么?”她看上去真的好可怜,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把一个人伤的那么深,还是自己的妈妈。但我已经走到悬崖边上,背后满是龇着獠牙的蛇,我回不去了,感觉只有跳下去才可能活下去。”
“你最怕蛇了。”妺喜抱住她,妺喜的身体比看起来还要娇小,她像是抱着一只猫。
她趴在妺喜肩膀上哭,许多客人看过来。
“那现在,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妺喜用手指梳理长长的卷发。
“我们约定了房子卖掉,一人一半,因为装修确实是他们家负责,但事实上也不能算是他爸妈,他爸挪用了翻新办公楼的工程款,连工程队都是同一批人。”
“他也太大胆了,放现在,一定让他爸吃不了兜着走。”
“当时没这么严,官家办公楼年年翻修,是个肥差,大家都挤破头拉关系。他们还筹划了盖家属楼,按市场价十分之一的价格卖给员工,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帮忙装修个私宅什么的,工程队根本不在乎,我还见过那个黄经理。”她脑海中出现黄经理浑圆的肚子,一身爱马仕把他黢黑油腻的脸衬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