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么可怜,就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还跟我妈借了些,那笔钱我妈没再提起过。他提了现,千恩万谢之后跑去还债,在出租车上躺在我肩膀上睡的很踏实,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想他那时对我的依赖是真的。
“后来的几天我们每天都联系,他对我的感觉变得有些奇怪,时而讨好,时而带着明显恨意,我想他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后来他朋友说,他还在赌博,赢了就拿回家,告诉爸妈那是他兼职赚的,输了就到处借,我听到整个人都崩溃了,跟他大吵一架。他说他只是想赶紧还回欠我的钱,所以才去赌,他怕自己再输,就把钱先寄放在家里,等攒够了一起还给我。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他的朋友们却都说我小题大做,我那时才知道男人们都是一伙的,没人会同情我。我告诉他那些钱就当喂了狗,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我当然是希望他能追上来,或者再像以前一样,抱一束花出现在我家楼下,没有,都没有,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回忆着,就像在诉说上一世的故事。
“你觉得他那个时候跟你接触,是为了钱么?”复夏问。
她忙摇头,“当然不是,他只是没有责任心,做事不考虑后果,那件事后来闹的不欢而散,他不再找我,也许也是怕我告诉他父母他赌博。”
“那你们是怎么走到结婚这一步的呢?”
“这个故事还真是说一次减一次寿,”她笑道,“在那之后我交过两个男朋后,一个比一个糟糕,我都要对男人绝望了,结果我28岁生日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还说他准备了生日礼物。我下去看,车里有28个礼物,我那时也来不及求证他是不是真的每年买了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到半年就订婚了,我爸妈比我还着急,他们一直担心我会孤独终老。”
“这一次在一起的以后,他还有继续赌博么?”
“没有了,”她十分笃定,其实真实情况是什么,她也无法求证,“他主动提出要还我之前借他的钱,我说马上就结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
“那他还给你了么?”
“他没有再提,大概认为结婚彩礼就包含了那笔债,我也懒得计较。”
“不好意思,我方便了解一下你的家庭状况么?你看起来对金钱特别的不在乎。”
一股强烈的疲惫涌上来,“我父亲是幕大出版社的社长,母亲是儿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