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善于忘却一时的苦与乐,人在期待与幻梦中生活’。
她和鱼约在一家颇具艺术气息的咖啡馆,鱼无疑是她见过最从容的人,deadline对鱼毫无作用,鱼的存在本身就是抵制焦虑。她们本周要交最后一篇论文,鱼还剩差5词。她要了卡布奇诺和布朗尼,在桌上铺陈开电脑和书。
“你不写么?”她问。
“哦,时间还很多啊。”鱼参观完墙上的画,坐下摆弄桌上的花。
“只剩三天了。”
“我没差多少了啊。”
“你还差5词。”
“5词啦,我很快写完了。”鱼看向她的布朗尼
“你要吃么?”她问。
“不用了,”鱼耸耸肩,“好吃么?”
“我还没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最近很容易被废话激怒,她把布朗尼推到鱼面前,“你可以先尝尝。”
“哦不用,我不喜欢巧克力。”
她咽了口气,低头继续修改论文,鱼的视线她头顶打转。
“你有话说?”
“那天,”鱼的手在桌子上乱摸,“就那天在你家喝完酒之后”鱼语速越来越慢,“然后那个我就他就”
“说快一点可以吗。”她的耐心即将耗尽。
“你不高兴了?”
“听得有点着急。”她强压住冲顶的火气。
鱼大口吸气,接着像发射枪弹一样的说,“那天喝完酒我去了lala家!”
她很惊讶,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