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小人。”

“厂里确实有不少人烦他，但是我看你这不止是烦，倒像是恨啊，咋回事啊。”

周海洋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

“不能提，我都觉得丢人！”

老肖眼珠一转。

“难不成还是为了女人？”

“一方面吧。”

“哎呀，你也是个痛快人，啥时候这么墨迹了？”

“老肖，我这口气憋了多少年了，你不是外人，我把你当老大哥，跟你说道说道。”

老肖给周海洋倒了杯酒，跟他碰了一杯。

“咱在厂里也算元老了吧，工作了也有将近十年了，刚毕业那会，听家里的回来了，有个稳定的铁饭碗，踏踏实实的也行，咱厂当时编制不多，我学历还行，正儿八经的参加考试，考下来还不错，想着没问题，结果最后说择优录用，我差了几分，当时家里条件不行，老爹老娘为了我的工作也是倾其所有的花钱托关系，好不容易成了，说可以先上班，但是在体制外，也就是外聘的，工作几年，表现好了，也有机会，我想着也是，技不如人有啥办法，就先上班呗，混几年，好好表现，只要能弄到编制也行。”

“对啊，你现在不是在体制内了。”

“也是工作了几年后了，没少费劲。”

“嗯嗯。”

“工作了一两年吧，跟我们班长混的不错，一次喝多了，他也是说秃噜嘴了，我才知道当时是三个名额，其实是有我的，结果就是张建强这个货，脱了关系，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把我挤掉的，你说我知道了能舒服吗？”

“哎，这种事太多了，也确实让人憋屈，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