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别将我挽留!(六十一——六十二)(3 / 4)

这与其说是一种谈话艺术,不如说是一种能力。有这种能力的人其实很少。在生意场上,这种能力很宝贵!还有,她身上的那股干练劲是掩饰不住的。这个在电子厂做过车间主管、在信息与通讯技术解决方案公司工作过的女孩子很不简单。

自己公司还没有一个员工,有这样的能力。如果这样的孩子自己公司有多几个,该多好。

饭后,几人到客厅喝茶。浩倡看到客厅的横幅“宁静致远”几个字写得很有功力,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几眼,引起了夕子爸爸林总的注意。两人一交谈,原来都是各自省书法家协会的会员。林总一高兴,拉着浩倡进了他的书房,“互相学习”了一下午。在这学习过程中,林总一直感叹“后生可畏”。

晚上分别,林总依依不舍,说下次有机会再“饮茶写字”。

晚上睡觉前,紫琼若有所思地对李浩倡说:

“赚钱还是要在深圳这样沿海城市啊!和其他地方比,这里总是先人一步。这里也是财富的聚集地。”

“是不是中午夕子爸爸的话打动了你,想重回深圳?”李浩倡问。

“有这个想法。真要回深圳创业,我会和你商量。”紫琼说,“睡吧,小流氓!”

小流氓三个字像几粒火星,一下子点燃了李浩倡的情欲。李浩倡翻身抱紧了紫琼。

在茶楼吃完早茶,林夕子开车,四人一起来到海边,上了一艘小渔船。这是西宁和李浩倡早就向往的活动:出海打渔。

虽然大半天下来,收获寥寥,但西宁和李浩倡却玩得很开心。紫琼和夕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上船到下船,一直在聊天,还时常爆发出一阵笑声。

晚饭后,西宁问李浩倡第二天的安排,西宁说:明天想去大芬村转转,找找南山;晚上,紫琼在深圳的两个朋友,约好她见见面,一起吃个饭。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找南山!”西宁说。

“一个人就够了。你来趟深圳也不容易,多陪陪夕子吧!”

第二天早晨分别的时候,西宁对李浩倡说,不论找没找到南山,都给他一个电话。

早晨走出酒店大门时,李浩倡给紫琼留下一张字条,说自己去大芬村找南山去了。

到了大芬村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店面大多数是油画作坊,一家挨着一家。主要经营油画复制、外销。每家店面都露天摆放着店里的画作。

李浩倡一家店一家店地看过去,直到中午,也没看到一个哪怕背影像南山的人。

坐在街道边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瓶水,休息了一会,继续寻找。

下午,他甚至进店去一家家打听。后来,他发现,也有少量的店面里附带国画、书法和雕刻作品出售。

南山更适合待在这些店里。

李浩倡决定把这些店重新拜访一遍,可看看时间,离晚上紫琼和朋友见面的时间不远了,只好返回酒店。

紫琼的两个朋友,都是女性,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姓莫;一个看样子接近四十岁,姓区。

年轻的美女,毫不掩饰对李浩倡外貌的欣赏。直呼在现实里,妹夫是他见到最俊朗的男人。以后公司有需要男模特,直接找妹夫上镜。

席间,三个女人谈到分别三年后各自的生活和工作。年长的女人和老公依然在打理着原来的电子厂;年轻的女人说自己的广告公司又增加了宝安店、龙岗店。

说到新行业,紫琼聊到前天夕子爸爸说的商品房项目。年长的女人沉默了一会,说这真是个新行业,可以考虑考虑。这以后,三个人的谈话就没离开过这个新行业!

第二天,紫琼陪着李浩倡,一家家拜访昨天李浩倡打算拜访的那些店。这些店里有国画有书法作品,但是篆刻作品极少。碰到有篆刻作品的店,李浩倡对作者打听得很仔细。

深圳十月的阳光,依然毒辣。一旁陪着自己的紫琼即使带着宽大的太阳帽,也被晒得满头大汗。李浩倡不时用手里的瓶装水打湿纸巾,给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在大芬村转悠了半天,两人还是没找到任何有关南山的线索。

遥远的天空,泛起霞光。李浩倡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街道,对紫琼说:

“我们走吧!”

来深圳之前,李浩倡也知道,在偌大的深圳寻找南山等同于大海捞针。真找了两天,却没发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还是有点不死心和失落。

两人坐上出租车回宾馆。李浩倡不怎么说话。紫琼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光迷茫而空洞,好像游离了此时此地。估计他还沉浸在大芬村、寻找南山的那会。

紫琼对李浩倡说,让司机绕一下,走深南东路。

“为什么要绕一下?”李浩倡问。

“绕一下深南东路,是让你看看sz市中心。”

三百多米“地王大厦”确实很高,附近的街道也是来深圳这多天,见到最繁华的街道。可李浩倡也只是瞟了几眼,他心里想的还是南山。

“什么时候,你才联系我们呢?”李浩倡在心里暗暗问了一句。

几年后,李浩倡才知道,他在大芬村寻找南山的第二年冬天,南山租住到宝安南路的一幢大楼的顶层。

以后,南山每天对着“地王大厦”和它身上闪烁的霓虹灯,在深圳最繁华热闹的地段,潜心探索各类材质的篆刻技法,十多年后,终成“异材篆刻”开山大师!

晚上,两人都感觉有点累,早早躺在了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聊天的内容多是紫琼在深圳的往事。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李浩倡打开电话,里面传出楚雄妻子的声音:

“浩倡啊,最近几天和楚雄有联系吗?”

“没有啊!欸……你还别说,从我离开荆州到深圳这几天,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唯独他和我没联系!等会我来联系他……”

“联系不上了!电话关机两天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说清楚。”李浩倡一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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