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别将我挽留!(六十九——七十)(2 / 4)

可他还要去努力!一想到北川要为一件无望的事去徒劳还不能说破,和田一阵心酸。

眼泪从和田双眼涌出,滑过脸庞,滚落到她的衬衣上。

“和田,你怎么啦?和田……”北川地低下头,贴着她的脸。焦急地问。

“没怎么!突然想起些事,一下没控制住情绪。”和田哽咽着回答。

北川的大手不停揩去她脸上的泪水。十多年来,这双大手带给了自己多少温暖的抚摸,这个男孩子给了自己多少的感动!

和田百感交集,想对北川说点什么。可千语万语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从哪句说起。

她一把搂住北川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抽泣起来。片刻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因为一大早北川打过来电话,说今天和田回来,中午会和和田一起到“北岸”吃午饭,所以,李浩倡一直等在卡座一号。眼见十二点过了还没见两人的影子,李浩倡有点着急了,想打北川的电话。紫琼笑着按下李浩倡刚刚掏出来的手机:

“李浩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家两人快半年没见面了,有很多话要说的。”

“我是真的傻!”不等紫琼说完,李浩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咧嘴笑了。

从和田进“北岸”大门,紫琼就牵上了她的手。紫琼拉着和田的手,边说话边走进了一号卡座。

四个人坐在一号卡座吃饭。紫琼一直主动和和田说话,和田回答得也比较积极,只是很少主动说话。李浩倡觉得气氛不怎么活泼,不时插嘴说几句笑话调节气氛。

李浩倡看着对面的和田和北川,总觉得两人的神态和原来不同。

周一的凌晨2点多,打烊离开的李浩倡接到了北川的电话:

“身上还有烟没有?”

李浩倡按按裤子口袋说:

“有啊,怎么啦?大半夜你这话问的……”

“我在路对面车里,一起到宝塔河边坐坐吧。”

李浩倡把车钥匙递给紫琼,说北川要自己陪他去江边坐坐。

“大半夜要你陪他坐坐,肯定有什么心事,你去多陪陪他吧。”

李浩倡走过去,在副驾位坐下,把手里的一盒烟递给他。

北川没有说话,撕开烟盒,点燃一支烟。

车到万寿宝塔,两人下车坐到江边,对着长江,默默抽烟。

如果北川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他会说的。如果他不想说,自己逼问他也没有。也许,他仅仅是要自己陪他坐坐。

在这帮人中,相对来说,他和长春的话要少。

即使是凌晨,气温应该还在三十度左右。虽然从江面吹过来的风不热了,但依然没有一丝凉意。

“我们这是要结束了吗?”突然间,北川冒出一句话,好像自言自语。

李浩倡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蒙了,问:

“什么结束?谁和谁?”

北川没有回话,继续抽烟。过了一会,他把烟蒂扔到地上,站起身来,对李浩倡说起了周六上午发生在自己寝室的事。

怪不得昨天中午在“北岸”吃饭时,和田和北川的表现和往常不同。原来在他的寝室里,和田给他说的不是思念,而是告诉他调动遇到了和田不能解决的困难。

李浩倡的第一感觉:对于和田和北川的关系,和田没有了原来的坚持。但是,他不想对北川说出自己直觉。毕竟直觉是没经过理性验证的感觉,有时候并不可靠。

“别想那么多,北川。我觉得和田仅仅是告诉你,关于你调动的事,她遇到了克服不了的困难。一个女孩子,在这个时候,她不对你说说,又去对谁说?”李浩倡说。

“你是这样想的?!”

“我就是这样想的!”李浩倡加重语气,肯定地回答。

北川在李浩倡身边停下脚步。李浩倡站起来,问:

“北川,你们说没说你调动不了,接下来后面该怎么办没有?”

“没有。调动的事,我这边还没开始,就说后面的事,那不明摆着说,我不想为调动的事操心努力了。到我这边也走不动了,再说后面的事吧!”

“也是,这个事,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它关系到和田和你的未来。既然是两个人的未来,你也该好好出力跑一跑。”

和北川说了这么多,除了安慰就是给他鼓励。在李浩倡看来,这些话其实都是些没什么用处的话。

两人都再次陷入沉默。

和田和北川,两人既然谈到了调动遇阻,也应该谈到调动不成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该怎么发展。昨天他们居然没谈,这有点反常。

他们两个明白人,居然不谈后面的事!要么是和田觉得调动不成,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要么是北川不想看到调动不成的坏局面,避而不谈!

调动不成,恰恰才是他们两人该谈的啊!

这些想法,才是李浩倡想说给北川听的话。但是,李浩倡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嘴巴里说出的话,完全不是自己心里想说出来的话。

江堤上的路灯光,在脚下的江水面上反射出一块淡黄的光斑。眼下,抖动的光斑颜色慢慢地开始变浅。

五点不到,四点多的时候,天空开始放亮。

北川抬头看了看东南方的天空,对李浩倡说:

“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二天,趴在床上的李浩倡接到外婆的电话,说画室的空调好像有点问题,出来的空气不是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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