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看电影,晚上?看你这暧昧的笑容就知道,请你的是个女孩子吧?不要忘记你是结了婚的人哦……”
“我也觉得不妥,这不是没答应嘛,正在想怎么回复她。”
“好吧好吧,你慢慢想,我走了!”长春拿上围巾,往外走。
在“北岸”门口,李浩倡给长春点燃一支烟。长春深吸一口,拍拍李浩倡肩膀,转身大步离开。
口袋里的短信铃声又响了一次,还是胡艳萍的短信:
“同意不同意你说句话嘛。”
“抱歉。店里忙,走不开!”李浩倡回信说。
过了半天,手机响了一下。蓝色的屏幕上,孤零零地躺着胡艳萍回复来的两个字:
“好吧!”
时间到了三月中旬,紫琼并没有回来。李浩倡虽然很想紫琼回来和自己见一面,可一想到现在正是紫琼她们公司拿地的关键时期,也不好意思一再要求她回来。
时间转眼又到了四月。这也是李浩倡最喜欢出去的旅行的月份。清新且生机勃勃的四月,特别适合野外写生。
现在不比往常,有“北岸”牵挂着,出去的时间不能太远、时间也不能太长,李浩倡只好把四月出去的目的地定在长阳,时间也只有一周。就在李浩倡准备出去的前一天夜晚,紫琼打来了电话。
李浩倡站在窗前和紫琼聊着。春天的细雨,打在窗前的香樟树顶上,发出细微密集的“沙沙”声。两人聊了一会各自的工作后,李浩倡也说了说岳父母的情况和外婆的身体状况。说完后,紫琼突然问:
“李浩倡,你是真想我还是假想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肯定是真想啊!”
“那你怎么去长阳清江画廊写生也不来看我?”
“你不是说你忙吗?你不是说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人用吗?”
“这些和你想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和你来看我有什么关系?说你是个苕货,你还不高兴!你真是个苕!”紫琼有点生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来看你!”李浩倡连忙说。
他突然明白,紫琼是真想他了!
和上次到深圳的情况一样,紫琼还是那样忙,应酬还是那样多。
到深圳的第二天下午,紫琼又告诉他说晚上有应酬,不知道夜晚几点回家,让浩倡别等她。
九点多的时候,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李浩倡以为是紫琼来的短信,打开一看,原来是胡艳萍的短信。
春节她邀请李浩倡看电影被拒绝后,一直没联系李浩倡。李浩倡也以为她不会联系自己了,没想到今天又联系自己。她会说些什么呢?李浩倡按键,打开短信。
“单位组织春游,已婚的带配偶,未婚的带男女朋友。当我男朋友,周六、周日一起去柴埠溪两日游。”
没想到多日不联系,一联系就是这样的邀请。
邀请看电影,邀请一起出游,还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这些信号明明白白地告诉李浩倡,胡艳萍在追自己。
胡艳萍,你都不弄清楚人家有没有女朋友、结没结婚就追的吗?
必须回一条明明白白地短信,告诉她自己的情况。
“对不起,不能应邀!我刚刚到深圳我老婆这里!”李浩倡想,自己这条短信应该把要表达和该表达的都表达了。
发完短信,李浩倡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去洗澡。
快洗完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从浴室的花玻璃门前闪过,李浩倡知道紫琼回来了。她今天回来的有点早。
李浩倡把门拉开一条缝,伸出头,喊了一声:
“靓女,今晚回来有点早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来了!”紫琼回头一笑,目光闪射着热烈的光芒走向李浩倡。就在这时,沙发上李浩倡的手机响了。两人没有理会手机的铃声,在浴室门口全情深吻。可沙发上的手机,像个哭泣中的婴儿,不屈不挠地疯狂地嚎叫着。
“也许是店里打来的电话,去帮我接一下!”李浩倡松开紫琼,要她去接电话。
可不到两分钟,紫琼走到浴室门口,对李浩倡说:
“快点洗完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浩倡从没见过紫琼这么严肃的表情。他赶紧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套上一条短裤,光着身子站到坐在沙发前的紫琼面前。
紫琼举着手机对李浩倡说:
“刚刚有个女人给你打电话,我问她是谁,有什么事,她却说既然你在外地,那就算了。为什么不敢回答自己叫什么?什么叫算了?那就是说,你在家里的话,不会‘算了’,还是会发生点什么事是吧?你先别说话!”紫琼摆摆说制止要说话的李浩倡接着说,“等我说完了你再辩解。对不起,我也看了你的短信。这个女人从春节就邀请你看电影……说说,你到底都和她发生了什么……”
紫琼声音开始颤抖,说不下去了。
还好,是胡艳萍的事。从开始,自己就态度明确地拒绝了她的邀请,要不然现在真没法向紫琼说清楚。但是“辩解”一词让李浩倡很不很不高兴,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被定位在了做错事的那一方。
“嗨——,原来是这事!你听我慢慢说。先申明我接下来的讲述是陈述事情的经过,不是什么辩解——我没什么被指责的地方。”
“是不是辩解,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讨论。你先自我坦白!”紫琼口气有点气愤了。
“什么?坦白?”李浩倡简直要跳脚。一个“辩解”还没弄清楚,又来一个“坦白”。这不是用词不当,是紫琼故意为之。他本想接着反驳“坦白”这个词,可看看紫琼,那种伤心又气愤的表情还在忍住了。然后把怎么认识胡艳萍、和她交往的全过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紫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