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开口解说道:“这些测字卜卦的相士,大都是这样的路数,先是胡掐乱点一番,然后再说些有的没的,叫人惊疑不定。”
柴画又是点头,说:“我有些不耐烦,就说:‘甚么这般、那般,怪得、怪不得的?你这个老道士,好好说话!’他却不是个好的,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念起了甚么狗屁诗!”
穆景问:“他念的甚么诗?”
柴画回道:“是甚么‘华盖入命格,黑煞犯气运。霉星正当头,诸事不顺心。’”
穆景摇了摇头,说:“这老道士,唬人的心思还不少。”
“可不就是怎地!”
柴画气呼呼地说:“我一听,又是黑煞又是霉星,还诸事不顺。穆大哥,你说,他这不就是在咒我么?”
穆景点点头,道:“确实不是好听的话。”
柴画就说:“我当时就怒了,大声说道:‘你这牛鼻子,念的甚么狗屁诗,却来吓唬老子!’那牛鼻子却说不是吓唬我,又说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月,我便要招惹小人,还会有血光之灾,飞来横祸。”
穆景当即笑道:“哈哈,他不说的这般吓人,如何骗你掏银子消灾解难?”
柴画也笑了一声,说:“要不是看他年纪大,我非揍他一顿不可!我气的不行,扭头就走了,他嘴里却还在说,我走的急,只听了句甚么‘非道便为僧’的话。”
“故弄玄虚罢了。”
穆景哂笑一声,举起酒碗示意,然后说:“柴兄弟,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当时确实没放心上。”
柴画说着,喝了一碗酒,面露惊异之色,道:“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着邪门得很!”
穆景不解,问:“这话怎么说?”
柴画顿了顿,便说:“穆大哥,我把后面发生的事,一一和你说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