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好学,唐兰十分高兴,便柔声说道:“坏儿,这世上要学的东西,是永远都学不完的,咱们一点一点来就是了。就像人吃饭,谁也不能一顿饭便吃成个大胖子。”
“师父,这些我知道的。”
薛坏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然后说道:“不过呢,我每天可以早起半个时辰,如果减去中午这顿饭,又能多出半个时辰练功。”
唐兰听了,心里既感欣慰,又觉疼惜,便劝说道:“坏儿,你现在正长身子,又要习武,最是耗费精气,若营养跟不上,身体就会出问题,这一日三餐,可万万省不得。”
薛坏听了,辩解一句:“那山下老百姓干那么多农活,还不是一日两餐。”
见他还挺会找理由,唐兰气急,不再说话,揪了他耳朵下去吃饭。
第二天,到了中午时分,薛坏正打算继续练功时,就看到唐兰气呼呼的来了。
薛坏见了,有些心虚,正想找借口,就听唐兰说:“你别说,我不听!”揪住薛坏的耳朵,拖拽了下去。
经过这两次,薛坏知道师父态度很坚决,他就只好做罢。
这一日,薛长仁出关,考教门下弟子武艺,除了八弟子贝西明入门晚,表现有些欠佳,其余人等都进展不错,而大弟子高洛更是出彩,华山剑法使的纯熟,心里高兴,便不再安排他们今天的功课,让他们散去玩耍。
唐兰见丈夫神色愉悦,道:“洛儿天赋极好,学习剑法进度很快,再过几年,咱们华山就要再出一位用剑的好手了。”
薛长仁先是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洛儿的剑法,我是不担心的。只是他那性子,太过跳脱了些,不能静下心来,这内功修为却有些跟不上。”
唐兰笑道:“他现今也才十八岁,爱玩也是正常,等再过上两年,放他下山去磨练几回,这性子就会沉稳一些了。”
薛长仁点头,笑道:“要说沉稳,这几个弟子当中,还是要属路儿,剑法虽只是中规中矩,但在内功修为上,也不差洛儿几分,这一点,让我欣慰。”
唐兰说道:“路儿虽不大爱说话,却是个内秀的人。他心思冷静,出剑平稳,招式正大,正好契合养吾剑法,假以时日,也当会有一番作为。”
薛长仁笑道:“如今洛儿和路儿的武功,已渐显路数,芙儿她们也都有长进,咱们顺其自然,倒是不用怎么操心,就是另外四个小子还有雨儿,太过顽劣,怎么教导他们,有些令人头疼。”
唐兰笑道:“他们几个还小呢,正是顽皮爱玩的时候,等再大些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