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仁铁青着脸,道:“犯了什么戒条?”
高洛心中一惊,知道师父平时对众弟子慈爱有加,但若哪一个犯了门规,却定然会严责不贷,当即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的教诲,犯了华山七戒里,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
“好,你承认就好。”
薛长仁点头,说道:“按着本派门规,该打三十戒棍,你认不认罚?”
“弟子认罚。”
薛轻雨听了,急声喊道:“爹爹,大师哥现在都冻成这样了,不能再挨棍子了。”
薛长仁向女儿瞪了一眼,厉声斥道:“此刻是论究本门戒律,你是华山弟子,休得放肆!”
父亲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薛轻雨还是头一遭遇见,吓得她不敢说话,心中生出无限委曲,眼眶一红,掉下泪来。
若时在平时,她不高兴了,不但薛长仁会温言哄着,就是唐兰也会安慰几句,但此时薛长仁是以掌门人身份,究理门户戒律,唐兰不便理睬女儿,只有当作没瞧见。
薛长仁开口点名:“林路,贝西明。”
“弟子在。”
二人应声出列。
薛长仁说:“这戒棍就由你二人来打,万不可手软留情,知道吗?”
“是。”
二人只能应了,各自取了木棍,搬了一条长凳,来到院中。
高洛想起身,身子不听使唤,就苦笑着说道:“我腿脚冻麻木了,劳烦二位师弟,把我扶到木凳上去。”
林路走二人过去,搀扶着他到长凳上趴下。
高洛扭过头来说:“你们一定要听师父的话,狠狠打,千万别手软。”
“大师哥,对不住了。”
贝西明道了声谦,手中戒棍便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