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薛长仁抚须点头,和唐兰说:“这次大雪山之行,多亏师妹你拿主意,让芙儿和欢儿同行,才没闯下大祸。”
唐兰笑道:“芙儿心细不假,欢儿也足够机变,都很不错。”
薛长仁也笑了笑,问道:“欢儿,后来又怎样了?”
陶欢说道:“次日快正午时,常观主终于接见了弟子和雪师姐,并设筵请了我们。常观主说了许多客气话,他告知前几日他在闭关,他的弟子怕打扰了修行,就没有通报,他也是早上才知。让我和雪师姐受了委屈,他实在过意不去,便要代门下弟子给我赔罪。”
薛长仁摇头笑道:“常观主他是你们长辈,哪能让他给你们赔罪呀。”
陶欢点头,说:“弟子二人不敢承受,慌忙起身赔礼。我左膝一跪,常观主右手一扶,便架住了弟子,我再三下拜,常观主后来轻轻一托,我只觉全身虚飘飘的,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自觉地便被托起身来。雪师姐是女子,常观主为了避嫌,就受了一礼,很客气的请雪师姐起来。”
唐兰轻笑一声,道:“拜他一回,礼数到了就行了。”
陶欢又是点头,然后接着说:“常观主笑着问我:‘陶师侄,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弟子如实说了。常观主就笑着连说两个‘不错’,然后又问我:‘你大师哥比你年长几岁?’弟子回说:‘大师哥比弟子大两岁,今年二十五岁。’常观主又笑了笑,连说两个‘好’。”
薛轻雨问道:“他那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陶欢摇摇头,继续道:“我当时可不敢多想,就取了师父的书信给他。常观主当场拆看,看了几眼,就抬头笑着对我说:‘令师还是那样客气,太见外啦。’然后继续看信,片刻后,抬头问:‘你大师哥被罚了?’我点头,将事情仔细说了。”
薛坏在一旁小声嘀咕:“这一下如了他的心愿,还不得高兴坏了啊。”
唐兰屈指敲他一下,说:“你不要嘀嘀咕咕了,听欢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