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仁再次摇摇头,说道:“你太师父和木玄子前辈他们钻研了数月,不断推演拆练,却一直不能参悟其中奥妙,更无多少破解的把握,木玄子前辈心中虽有恨意,却也只能作罢。”
高洛问:“那木玄子前辈他后来怎样了?”
薛长仁回想一下,说道:“你太师父见他心结难开,又劝解了几回,他都没听进去,看他着急回去,只好送他下山。”
高洛感慨道:“这位木玄子前辈,也是好大的气性!”
薛长仁点头,说:“我当时跟在你太师父身边,听你太师父说,木玄子胸中意气不顺,心有惊惧愤恨之情,若是长久郁结在怀,恐怕也是不得善终。等过了六年,凌霄观果然传来讣告,告知木玄子离世了。”
“他也是这般下场?”
薛坏听了,是十分的诧异,说道:“就因为比剑输了,然后他们前后两代人,都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
薛长仁沉默片刻,说道:“是啊,比武输招,其实也算不得甚么。何况那时候,丁坚早已成名多年,是武林中众所钦服的前辈英雄,反观木玄子,却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小道士,后生晚辈输在前辈高人手下,又有甚么丢脸羞耻的?他却因此而丢了性命,实在有些不值。”
“这也怨不得旁人。”
唐兰接过话,说道:“爹爹在世时,曾多次提起此事,说他正值壮盛之年,却郁郁而终,究其原因,根子还是出在木玄子自身上。他气性太大,胸襟却极狭,偏又自视甚高,和他师父梅花道人相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输了几招剑法,便耿耿于怀,这样的脾气心性,绝不是长寿之相。”
“唉······”
薛长仁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一派两代宗师,却都是英年早逝,每每想起,令人扼腕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