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听了,禁不住声音高了起来:
“冬天怎么打地铺?你这是想逼我走吧?”
“妈!万叔叔!怎么了?”
德珠闻声走了进来。两个人都住了嘴。
万舍成与珍珠都各揣心事,胡乱喝了碗腊八粥,
万舍成快把厨房收拾利索了,往里屋探进头来说:
“我送孩子去托儿所吧,你正好在家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你还是上班去吧。”
珍珠坐在那,正往怀里的慧来嘴里喂温水,眼皮都没有抬。
“万叔叔,我跟你一起走!我上学跟你顺路!”
万舍成检查一遍德珠是否穿戴保暖,然后便领着德珠走了出去。
“万叔叔,刚才你和妈生气了吗?”
“没有,是你妈太累了。这段日子,她没有休息好,过几天,就好了。”
“我同学说,你的万叔叔和你妈不是两口子,不然的话,为什么,一个是你叔,一个是你妈?”
“德珠,咱不听别人瞎说。当时,慧来上户口的时候,你妈就把你当大儿子,上了咱家的户口。
其实,我就是你爸爸,但是当年,答应过你爹,让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所以,没有让你改口,叫我爸爸。这不关别人的事,不要在意。”
“万叔叔,我懂了。哎,你那个黄背包拉在里屋了,你每天上班都带的。”
“小德珠,精神头还蛮够用的。我一会儿再回去取,今天时间来得及。
但你要早到教室一会,多温会书啊!”
珍珠留在家里,本来以来今天是腊八,东北人都讲究着,说:
“腊七腊八,冻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