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抱过慧来,给她喂饭,却半天也没有把一口饭喂到慧来的嘴里,
惹的慧来抢过汤匙,米饭洒了一炕,慧来见状,自己吓的先哭了起来,
“慧来错,慧来错,粒粒皆辛苦”
珍珠把慧来放在炕上,到屋外一边涮洗抹布,一边偷偷抹了下眼泪。
“薛院长,有舍成的消息了,有舍成的消息了!”
齐院长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我到省城开关于三反的会议,刚刚回到新城,就马不停蹄的跑到这里来了。
想着两位老人也一定担心”
“齐院长,快快说,舍成是不是找到了”
珍珠急急的打断他,珍珠的奶奶和爹爹都不知什么时候跳下了炕,来到外间,
眼巴巴的看着齐院长。
“省城医院传来安东战士伤亡名单,说舍成现在正在战地医院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珍珠高兴的在蹲在地上,
“那说没说是什么情况,是伤了,还是”
珍珠爹爹追问着,却见齐院长走向里间,见摆在桌上的饭菜,都没有动,一屁股坐在那里:
“我呀,饿了一天了,看我的毛舍有多长,一准能赶上人家的饭碗,
我就卖个乖子,吃完再告诉你们!”
“别想,先说!”
珍珠上前一把抢下齐院长刚刚端起来的饭碗。
“那我还不吃饭了,先喝酒,摆酒吧,咱们庆贺一下,舍成只是负了点轻伤!”
这个冬日的傍晚,悲喜交织的一家人,终于可以欢天喜地的吃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