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样说完这样的话,不太合时宜,大家也没有感觉这是个笑话的意思,
但还是提醒了珍珠。
珍珠趴在她奶奶的嘴边,说:
“奶奶,你是在找什么吗?告诉我一声吧。”
“京秀!你的师母。”
奶奶费劲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待到珍珠帮忙把拄着拐杖的师母引到眼前时,奶奶伸出发抖的手,
拉住了珍珠师母,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珍珠爹爹突然象明白了什么似的,把自己的手伸给了老人家。
奶奶把这两个人的手用力的按在一起,
说了句很模糊的话:
“儿,好好的对人家”
师母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温顺的跟奶奶点着头。
奶奶说完,过了一会儿,头一歪,断了气。
奶奶走后一个月左右,珍珠的爹爹回了老家,安葬自己的母亲。
一个下着连缠雨水的中午,江样走了进来,见里屋一个人也没有,
他脱下了遮雨的蓑衣,摸了一把脸上说不上来是雨还是泪的水,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垂起泪来。
珍珠刚刚把慧来送到托儿所,正想着和德珠一道去学校,想和德珠的老师谈谈,
希望老师能劝劝德珠去苏联学习的事,
意识到自己拉了个本子在家里,下午医院开会还要用。
于是,珍珠和德珠一个脚前,一个脚后的走进了里间。
见江样这个样子,一时愣住了:
“江大叔,你哪里不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