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你当时在站台买了两只烧鹅,
但在站台上,有一个老爷爷饿晕了,他送给了老爷爷一只,
妈妈都看到了。想到你们两位叔叔只有一只烧鹅,一定不够吃,
妈妈让我给您再送来一只。”
“不不不,小朋友,我们还有别的吃的,真的不用了。”
薛德珠把小女孩及她手里一个包裹一起,送回了她们的车箱。
纪良看着薛德珠一边抚着小女孩子在狭窄的车箱人行道上走着,
一边笑容满面的和她聊着天,小女孩快乐的神情,
让纪良心里一阵悸动。纪良想到这个时候的薛德珠,是可爱的,
甚至是值得他尊重的,可是,更多的心结,却还是让他不能释怀。
本来,薛德珠和自己都是烈士遗孤,
两个人均一同被送往苏联学习飞行技术,由于身世相同,
年龄又相近,两个人走的很近,也无话不说。
薛德珠的性格就是直来直去,心无芥蒂,但他很热心助人,
这些都让纪良以为可以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他们一起宣誓入的党,当天晚上,几个战友在一起吃饭,
都在开玩笑的给对方起绰号:
“无绰号不发家,这是老令。”
轮到了薛德珠,大家问他有没有绰号,他说:
“我没有,但我准备给自己起一个!”
别人的绰号,都不是自己自愿起的,可是薛德珠却要自己给自己起,
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德珠,要给自己起个什么呀?快说!”
“叫我小誓吧。”薛德珠认真的说。
“小事儿!哈哈。”
“不是事情的事,是誓言的誓言。我要让自己这辈子,
都牢牢记住入党时宣的誓言。”
听后大家都沉默了,纪良来为薛德珠解释说:
“你又整高了,就你高大上,我们思想境界都没有你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