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抬头见那个乘警又回过头来,便停了手,
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下午的车箱里,纪良没有站起来过,
他喝了两瓶薛德珠买来的光明啤酒,
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
才去洗手间解了个手。回来的时候,在车箱甬道上,
他看到了薛德珠从另一面在往这边扫地:
“哟,这解放军同志,你这都扫了两三遍了,
咱这车箱比有列车员的那几节都干净呀。”
纪良忍不住骂道:
“就他妈会人前做好人,谁知道你背后总当鬼!
我他妈早晚让你知道怎么做人!”
当晚,火车进了长春站,机场的接站人员,
高举着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牌子。
“薛德珠同志,纪良同志,你们好。因为还有两位同志没有到,
明天下午,才能正式算报到。今天晚上,我们安排你们在城里先住下,
明天中午再去机场,怎么样?”
“同志,我妹在长春城里,我想带着纪良去家里认个门,
明天我们自己再去报道,好不?”
“好的好的,那明天我们还是在火车站集合,12点,我们正好接另外两个人。”
薛德珠没有想到纪良竟然没有拒绝,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臂说:
“谢谢你纪良,感谢你大人有大量。”
纪良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德珠一同往张淑的家里走去。
薛德珠按着手里的纸条,顺利的找到了张淑的家。
这间厂区家属房的屋子并不大,一间半的平房,
每家的南面正门前,都有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院落,
从外面入院门处,门旁边盖了有一人多高的煤棚子,
还有一间间的鸡鸭鹅狗猪的圈宿,
夏天的时候,有的人家还在院子里种了些青菜或是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