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一个傍晚,公园的柳树下,杨万启和老张在下象棋。
杨万启还不到六十岁,但头发已花白,穿着干净利索,
特别是脚上那双手工的黑布鞋,白帆布“千层底”边缘,
已被洗刷的有些破损,可是干净的白色却很亮眼,
在这些一起下棋的老汉,他们脚上连泥带水的布鞋中,甚是亮眼。
他的面部神经似乎不是很听他使唤,说起话来,
嘴角一抽一抽的,还伴随着吸气的动作,十分搞笑。
公园里的大广播里一直在播报新闻:
“6月22日来到我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视察”
“哎哟,这象棋是什么料子的,红木的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盖过了广播,看象棋的人们不由抬起头来看他,
“他要是不问,咱还真没注意到这是个什么料子的,只感觉这副象棋特别像样儿!”
人们附合着,
“老杨,这是你的象棋吧?是什么料子的?红木的吗?那得不少钱吧?”
杨万启嘴狠狠的一抽,抽的时候,带的眼睛也快速的眨了几下,
“这可是酸枝木的!识不识点货了!”
听到这话,一个男人走了上来,拿起了被吃掉的一只“马”,仔细翻看着:
“酸枝木阳雕的,色泽颇似紫檀。你这套棋可挺贵重呀。
本身这阳雕的就比阴雕的象棋(字是凹陷于平面下的,
做工复杂得多,边圈收的还这么好,就意味着有很多防止开裂的工艺,
这棋在咱这干燥的北方,都不会有裂纹的。
老杨,你这是从哪弄的这套精品呢?”
老杨听了,脸上抽的更厉害了,他的脸在众人刺针一样羡慕的目光下,
有些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