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捡,你进去坐吧,杨叔等你呢。”
直到秀珍阿姨出来说了话,薛德珠才敢相信,
这是杨家让他进门了,还有酒菜招待。
待薛德珠坐在杨万启对面,
看到他那双时而闪着空洞目光的眼神时,
便顿感心里十分难受,那是一种失去亲人的,
一种充满伤心和失意的目光,
“杨叔叔,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已然过去了,
您老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纪良跟我亲兄弟没有什么两样,以后,他欠的债,我来还!”
提起纪良,杨万启反而没有了往日的愤怒,他低下了头,
眼睛看着酒杯里的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德珠看到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隔了许久,他把手里一直在他的目光下的那杯酒,端了起来:
“来,喝酒!尝尝你阿姨做的这道溜豆腐,不错!”
“叔,我真高兴您老能”
杨万启摆了摆手说:
“至于他怎么样,我不想提了,但我不明白一件事儿,
小薛,这一年来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
就凭你这样一个人,我也听杨樱说了你不少的事,
你经常替他那么个混蛋顶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薛德珠放下了筷子,
“叔,您可能也知道,其实我和他有一样的身世,
但是纪良比我苦,纪良的父母为了解放战争牺牲了,
一家人都被日本人屠杀了,只余下纪良被一个农妇收养,
可是那农妇也出了意外,在砍柴时,跌下了山崖。
纪良只好一个人出去讨饭,就遇上了他的养父,是个货郎。
纪良跟着这个货郎走街串巷,长到了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