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德珠不知接还是不接,正犹豫着,
“前段日子我还总能梦见杨桃的。这段时间忙的紧,
越来越少梦到她了。我以为今天清明节要来看杨桃,
昨天晚上一定能梦见她,但晚上一直睡不着,
这中间只眯了一会儿,还真做了一个梦,而梦见的还不是樱桃。”
“梦见谁了?”
薛德珠顺口问道。
“梦到了我养父!”
薛德珠很少从纪良的嘴里听说他养父的事。
“纪良,就算你在那还好吧,也不能洗换的衣服都不带,
给我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吧。”
纪良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吧。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把衣服都带走了。”
“夏天的就不用带吧?夏天你就回来了。”
纪良听了,竟然摇了摇头:
“我在那里了几个月都适应了。申请书我都写好了。
真的喜欢草原,准备调过去了。”
薛德珠吃惊不小:
“你没必要这么惩罚自己,你只有好好的活着,
才是杨桃愿意看到的。”
纪良像没听见薛德珠的话,用眼睛望了望窗外,然后回过头来说:
“德珠,来喝一口!”
纪良一饮而尽。
薛德珠看纪良这么个走酒法,没有办法,也跟着硬头皮干了杯。
急忙吃了几口花生米,抬眼看纪良,又一次望向窗外。
他放空的眼神,让薛德珠,感觉纪良离自己好远,
“德珠,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我的货郎养父,在他老的时候,
经常给我讲他年轻的时候如何走街串巷,
一天能逛1来多个村子,
一天也能和十多个娘们儿调情,
最后,到了哪个村子,都有他相好的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