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德珠接到的那封信,是驻泰国大命馆受自己妹妹委托寻找自己的信函。
近四十年过去了,突然出来个妹妹,让薛德珠禁不住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往事。
他想起了经常让自己骑在头上的爹爹“雪里红”
也许是年龄渐大,最近,还经常在梦里能梦到爹爹“雪里红”。
梦到他骑着那匹枣红马,满身是血的跌倒在外婆的院子里
也常常梦到叫吴片儿的,那个生了自己的女人
在薛德珠的梦里,其实,梦到吴片儿的次数要多于爹爹“雪里红”。
记得万慧来曾问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薛德珠跟万慧来讲起了爹爹,但提到母亲,就说自己记不得了。
万慧来和张淑候斌,也只是知道万舍成和珍珠是薛德珠的养父母。
而他的亲生父亲“雪里红”也是曾对革命有贡献的人。
至于自己的妹妹,一定是同母异父的妹妹,薛德珠当然不认得。
对于吴片儿跟了江大瓦房来到了东北,又进了他薛德珠最不喜欢提的地方,这些,他都是有些了解的。
当时的养父万舍成都跟自己提过。
只不过是薛德珠对此,不想再提,甚至不愿想起。
想到这里,薛德珠把那封信叠了叠,放进了口袋里。
收回了思绪的薛德珠才意识到,旁边两位老人聊天的声音没有了,他环顾四周,见校门口就余下他自己了,大门已经关闭了。
薛德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子,忙来到门卫:
“同志,我进去看看我儿子怎么没出来呢?”
门卫态度坚定的说:
“里面没有学生了。都走了。”
当薛德珠跑的满头大汗回到家里时,见薛余正在家里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