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诊完脉,给父亲掖了掖被角。
薛先生问:
“怎么样啊先生?俺这病可治吗?”
“你先好好休息,俺和老人家去说说话。”父亲见郎中这么说,也没言语,眼睛里的光暗淡了许多。
珍珠疑惑的看着郎中把奶奶叫到院子里,他低声跟奶奶说了什么,听不清楚。
过了一阵儿,只见奶奶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布包,她把布包交给了郎中。
又见郎中再次回到爹爹的房里,走到桌前写了一个药单,交给奶奶,奶奶千恩万谢,送走了郎中。
珍珠看着这一切。眼睛里现出疑惑的神情。奶奶招手叫来珍珠:
“走,陪奶奶进城里抓药,让珍珠扶着奶奶,奶奶的眼神不太好。”
于是珍珠和爹爹别后,和奶奶一起到镇上给爹爹抓药。
回来的路上奶奶不断跟珍珠说:
“这个郎中的药啊。肯定行,你爹爹吃了一定能好!他呀,该恢复成当年那健壮如初的样子了。”
“奶奶,俺看见您给郎中拿了一包东西,那是什么呀?”
“珍珠啊,千万不要跟你爹说。告诉你,那是奶奶的棺材本呀,本来呢,奶奶想,等自己老了,把攒的银子,准备给自己买一口好点的棺材。但是现在你爹爹,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俺宁可自己不思量自己的后事了。不能让你爹总是躺在炕上,俺就是走了,也闭不上眼呐。”奶奶说着,抹了下眼泪。
“奶奶,干嘛要给郎中这样多的银子呢?”
“唉,这个郎中事先就跟俺说,你爹这病,要下猛药,否则治不好。可是,这猛药在他祖上传下来的时候,就有讲的,用一次这个方子,就损几年郎中的寿命。所以他说,不给上足够的银两,他不可能给开这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