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锛儿”这个词是那个年代的东北,是很恐怖的都市传说。
在这个挺偏辟的地段,传说愈演愈烈,更是惹得大家人心惶惶。
附近的中小学开始提前放学,人们在夜间很少外出,本来已经没多少人的大街上更显萧条。
玉玉那天从舞厅回家,路上就被邻居拦住:
“快上医院看看去吧!你家杨树让人给刨锛儿了!”
玉玉赶到医院,只见杨树头缠满是鲜血的纱布,昏迷在病床上,她嚎啕大哭。
接着又冲着医生护士破口大骂,她衣着艳丽,化着从舞厅回来还没来得及卸的浓妆,一边哭骂一边挥舞着从脖子上滑下来的绿色纱巾,整个人就像一盘暴躁的地三鲜。
但这份撒泼并没有“打动”其他人,医生只甩下一句:
“家属好好陪护,一定能醒过来”
说完这样的结论,医生回了办公室,没有理会她。
杨树第二天中午就醒了过来,他头疼得就像接连宿醉的酒鬼。
迷迷糊糊间他想起了当时的经过——那天他正常下班,皮包里装着一摞旧报纸。
眼瞅就要走到自行车棚了,“嗡”的一下,他被人击中了后脑勺。
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样的工具他一概没看清,只记得包里的报纸撒了出来。
跟公安局的人说了这些,等于啥也没说。
那个刨锛儿的罪犯到底抓没抓到,已经不是这对夫妻最重要的事情了。